第二部~四水六岗(5 )
我们二十几匹快马旋风般地卷进了小树林,马队停在一小片林间空地上,围
成了一圈。弟兄们回身面对家乡的康巴草原,两手圈在嘴边,一起朝天" 哦嗬嗬
……哦嗬嗬……" 的高声吼叫了起来。高亢的叫声和着不远处江水的轰鸣在山谷
间回荡,震人心魄。
几只秃鹫出现在远处,在高高的天空上不紧不慢地盘旋,似乎在窥视着小树
林里将要发生的一切。
两个赤条条的女人被扔在潮湿阴冷的土地上。被捆的像粽子一样的小罗老师
白花花光溜溜的身子在黑乎乎的土地上不甘心地来回翻动,像条刚被拉出水面的
鱼,嗓子里还不停地干呕。沈医生则软绵绵地瘫在那里,一动不动。
几个弟兄跳下马去,抓住小罗老师反剪的双臂把她提了起来。
小妮子挣扎着,嘴里" 野兽" 、" 畜生" 地骂个不停。
我拿出一条粗牛皮绳,栓住她捆在一起的手腕,搭上一棵早看好的老树的树
杈,弟兄们一使劲,就把这个赤条条的小妮子吊了起来。
旁边的地上,手脚同样被牛皮绳捆的死死的沈医生静静地躺在湿冷的地上,
两只漂亮的大眼睛半睁半闭,惊惧地注视着我们,间或还发出一两声抽泣。她这
是第二次亲眼看着我们处置她的同伴了。
我招呼两个弟兄过来,把沈医生扯了起来,光着屁股按在离小罗老师不远的
地方跪下,拽着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来。我要让她清清楚楚地看到眼前将要发
生的一切。
那一边,弟兄们已经按我的交待解开了小罗老师被捆在一起的双脚,劈开捆
死在一根粗大的树杈的两端。
小妮子下身大敞,脚沾不到地,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到两根纤细的手腕上,脸
憋的通红,浑身打颤。就是这样,她光溜溜的身子还是扭个不停,嘴里骂声不断。
我走上前去,一把攥住她青一块紫一块的大奶子死命一捏。她浑身一震,猛
地抬起头嘶哑着嗓子大骂:" 你们这群没人性的畜生……" 随着话音,吊在半空
的身子猛地一扭,滑溜溜的大奶子竟挣脱了我的手掌。
我胸中火起,抬手啪地狠狠抽了她一个嘴巴。她俊俏的小脸立刻肿了半边,
殷红的血迹从微微上翘的嘴角流了出来。可她仍不服软,仍然吃力地昂起头骂声
不绝。这个早被我们肏熟透了的小妮子到这时候居然还这么犟,让我实在没面子。
我咬了咬牙,从马背褡裢里摸出一根早就准备好的三寸多长、筷子粗细的大
钉子,从地上捡起一块大石头,气势汹汹地逼到了小罗老师的跟前。
这小妮子立刻就明白我要干什么了,悬吊在半空的光身子拼命地扭个不停,
但马上被两个粗壮的弟兄死死按在粗糙的树干上。
跪在一边的沈医生哭着央求道:" 你们饶了她吧,她还是个孩子啊,她肚子
里还有……" 我冷笑一声,对她的求饶完全无动于衷,我正想看看杀鸡到底是否
能镇住猴子。
我用大钉子冰冷的尖端顶住小罗老师脏兮兮的白肚皮,顺着柔软的肚皮向上
滑动,直到触到肋骨的下沿。我用力一顶,坚硬的钉子把白嫩的肉身顶出一个深
深的大坑。
小罗老师慢慢停止了挣扎和喊叫。别看这个小妮子口口声声叫着要我们杀死
她,可真的死到临头也照样变颜变色。只见她脸色变的煞白、嘴唇哆嗦,双眼紧
闭,豆大的泪珠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一咬牙,举起手里的石头,朝已戳进小妮子肉里的钉子猛地砸了下去。砰
地一声闷响,血光迸现,冰冷坚硬的钉子钻进了柔软温热的肉体。
小罗老师赤条条的身子猛地绷紧,不由自主地哆嗦成一团,同时" 啊……"
地惨叫失声,噗地吐出一口鲜血。我顾不上溅到脸上的血滴,举起石头又猛砸了
几下。随着那具白花花的肉体的颤抖,我清楚地感觉到钉子穿透柔韧的肉体,钉
进了坚硬的树干。
我松开了手,看着留在肉体外面的半截钉子头。两个抓住小罗老师的弟兄也
松了手,小罗老师徒劳地扭动了两下,身子已经被牢牢地钉在了树干上。
这时她好像突然摆脱了恐惧,长长地出了口气,嘴唇也不再颤抖,只是嘴里
鼻子里不停地冒出血泡。
我伸出手指,毫不怜香惜玉地插进她紧缩的屁眼捣了几下,另外两根手指则
插进仍然湿漉漉粘乎乎的肉洞搅个不停。这两个洞洞给弟兄们带来过多少快活啊。
小罗老师大概明白了我的用意,光溜溜的身子又抖了起来。
我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女教师胸脯上那两粒漂亮的菩提子。
我抽出手指,一边抚摸着她淌着粘乎乎血渍的光滑平坦的肚皮,一边捏住她
硬挺的乳头,嘲弄地问她:" 现在知道什么叫后悔了吧?" 谁知她浑身一震,猛
地抬起头,瞪着血红的双眼盯着我,满嘴喷着血沫断断续续叫道:" 无耻……胆
小鬼…………有种你杀了我……" 我咬咬牙,扔掉手里的石头,从腰里抽出短刀
道:" 好,老子成全你!" 话音未落,白光一闪,手起刀落,两个殷红的乳头已
经被我割了下来。
小罗老师" 啊" 的一声惨叫,一股鲜血从嘴角流出来,顺着雪白的胸脯流下
去,与两个秃秃的血葫芦一样的大奶子顶端的血洞中流出的鲜血合成一股,把白
花花的身子染红了一片。
血腥的气味让所有的人都感到了一丝透骨的寒气,连高高天上的老鹰好像都
闻到了血腥。天上黑压压聚了一大片,盘旋的高度也越来越低。
老树下这时却变得鸦雀无声,我被这血腥刺激的异常兴奋起来。
我一只手伸到小罗老师被强行劈开的大腿中间,扒开一看,小妮子的胯下又
红又肿,湿的一塌糊涂,简直惨不忍睹。
人都说长柳叶屄的女人天生是挨的肏种,这么说来这小妮子落在我们手里也
是她命里注定。那柳叶屄奇就奇在不管你怎么肏,它永远都是那么紧,从外面看
永远都是一条柳叶。其中的上品不管让男人肏多少遍、多少年,都不会像窑子里
那些下等女人,耷拉出两片软沓沓的阴唇。最多冒出两片小肉芽,卷缩在屄缝里
面。
可眼前这个小妮子,她那可怜的柳叶屄,大概是这些天让弟兄们肏的太勤、
太狠,原先那个紧生生的肉缝缝居然被无数根肉棒肏成了一个松松垮垮湿乎乎的
肉洞,不停地向外淌着腥臭的粘液。本来光溜溜又紧又窄的肉缝外面耷拉着两片
红里透黑的肉片,像被太阳晒蔫了的树叶,无精打采地趴在粘乎乎脏兮兮的大腿
根上。
我一向自诩硬心肠,这时心里也禁不住一凛。这难得一见原本鲜嫩诱人的柳
叶屄是生生被这帮如狼似虎的弟兄们给肏烂的。这也难怪,这小妮子这几十天挨
的肏,大概旁的女人三辈子也赶不上。
我稍一愣神马上回过神来,现在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如果不是这些汉人鼓
动穷鬼们造反,我们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种丧家犬的地步。落到我们手里,她们就
是死路一条。
我牙一咬,一手扒开早给肏的松松垮垮淌着粘液的肉洞口,另一只手操起带
着血迹的短刀,慢慢地插了进去。
小罗老师浑身一震,知道最后的时刻到了,她用尽最后的气力昂起头嘶哑着
嗓子喊道:" 你们这帮畜生……你们不得好死……" 我嘿嘿一笑道:" 你跑来我
们的地方撒野,我就让你尝尝死是什么滋味!" 说着手腕一用力,冰冷尖利的匕
首噗地全部没入了温湿的肉洞。
小罗老师白皙的身体猛地绷的笔直,两条大腿微微发抖。我的心也突突跳个
不停。虽然这并不是我第一次杀人,可手刃一个活蹦乱跳的女人,还是让我的手
也禁不住有点发抖。
不过凡事总有第一次,我咬了咬牙,看了看这个马上要在我手里香消玉殒的
小女娃一眼。小罗老师脸色煞白,嘴唇都咬出了血,从她紧闭的双眼里滚出了几
颗豆大的泪珠。她一定后悔了。
我心一狠,手腕一拧,刀子拔出半截,重重地划过乱草蓬松的肉洞,劈开阴
阜凸起的软骨,噗地切入柔软的小腹。乱草蓬中现出一道血沟,小罗老师唔地闷
哼一声,浑身绷紧,四肢的肌肉拧成几个肉疙瘩。
我手中的利刃在柔韧的肚腹中划动,就像犁铧犁过松软的土地,刀背的后面,
雪白的肚皮不断向两边翻起,露出暗红的肌肉和黄乎乎的肥油,奇怪的是并没有
流很多的血。这个倔强的小妮子终于也挺不住了,浑身发抖、四肢乱颤,啊啊地
惨叫不止。
我的刀锋过处,她原先光滑平坦的小肚子上出现了一个吓人的大口子,随着
她的颤抖,一团热乎乎的东西忽地从血糊糊的洞口淌了出来。
我的刀碰到了钉在她胸肋间的钉子,她敞开口子的肚子外面挂上了一大团花
花绿绿的肠子肚子,显得十分怪异。
我顾不得小罗老师撕心裂肺的哭叫,用刀子在那团腥热的内脏中间翻弄了几
下,没有看出什么名堂,不禁有些失望。
到底是拉旺明白我的心思,他拍拍我的肩膀,接过我手里的刀子,从下面噗
地插进缩成一团的屁眼,猛地一挑,把两个肉洞整个豁开,忽地一下,伴着红白
两色的粘液,从小罗老师屁股下面的血洞中又掉出一大团乱七八糟的东西。
拉旺在那里面扒拉了两下,用刀尖挑起一个软软乎乎鼓鼓囊囊茄子状的东西。
他朝我眨眨眼神秘兮兮地说:" 在这里呢!" 我好奇地抓过匕首,不顾小罗老师
一声惨过一声的哀号,噗地捅进那个软塌塌的东西,用力豁开。里面满是粘乎乎
的液体,除了一团紫红的血块,并没有我想看到的东西,我不禁十分失望。
这时我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惨兮兮的哭声,我回头一看,是沈医生。她跪在地
上,被两个弟兄强扭着夹在中间,哭的死去活来。
见我转身看她,她忽然提高了声音哭求:" 求求你给她个痛快吧……求求你
了……" 沈医生的哭求提醒了我,我抬头望了一眼在头顶上盘旋多时的那一群秃
鹫,又看看口吐血沫、肚子外面和大腿中间吊着两大团血淋淋的东西仍在垂死挣
扎的小罗老师,慢慢地收起匕首,朝拉旺摆摆头。
拉旺会意,招呼弟兄们撤上身后的小山包。沈医生跪在那里哭成了泪人,挣
扎着不肯离开,哭求我们给小罗老师一个了断。两个膀大腰圆的弟兄硬把她拖起
来,架上小山包,面对下面不远处的小罗老师,按着她跪在了地上。
拉旺指挥弟兄们开始渡河,我却全神贯注于山包下面吊在老树上那具仍在喘
息不止的血肉模糊的肉体。
不出我的所料,我们刚刚撤离,早就在空中盘旋的大群秃鹫迫不及待的俯冲
了下来。小树林里那血腥的气味早已让它们按奈不住了。
一只巨大的秃鹫煽动着翅膀带着风声领头冲了下来,飞快地掠过捆吊着小罗
老师的老树。
硕大的翅膀挡住了我们的视线,只听到一声女人凄厉的惨叫,秃鹫已经重新
掠起,尖利的嘴里叼着一截白花花的肠子。
没等我们回过神来,另外两只秃鹫已经从两个不同的方向俯冲下来,紧贴着
小罗老师赤条条血淋淋的身子飞快地交叉而过。与此同时,小罗老师发出了声嘶
力竭的惨嚎,那声音已不似人声。
两只秃鹫同时拉起,却没有分开,一边扑棱棱奋力地扑打翅膀,一边拼命地
撕咬争抢着什么。半空中,翅膀煽动的呼呼的风声、鹰鹫争抢中拼死的鸣叫声令
人胆寒。一截截血淋淋的肠子和内脏在争抢中纷纷落到地上。
再看吊在树上的小罗老师,大敞的肚腹中已经空空如也,那颗美丽的头颅无
力地垂了下来。
四五只秃鹫冲到地面,抢着啄食地上的血肉内脏。
突然有一只没抢到食物的秃鹫翅膀一扇,跳上了捆着小妮子两条岔开的大腿
的树杈,歪头向上窥视。它发现了吊在小罗老师血淋淋大腿下面的那一团血腥的
东西。
另一只秃鹫也发现了这些美味,呼地冲上粗糙的树杈,两只尖利无比的鹰嘴
同时叼住了那团血肉,拼命地撕扯起来。
本来好像已经死过去的小罗老师好像忽然又缓过气来,浑身打摆子一样抖个
不停,嗓子里绝望地哀号起来。两只秃鹫把从肉洞里掉出来的那团血肉从她身上
生生扯了下来,撕扯着落到地上抢成一团。另外两只秃鹫也加入了战团,嘶鸣着
抢的不可开交。
一只秃鹫从半空冲了下来,见已无法加入地面上的混战,就落在了捆住小罗
老师大腿的树杈上,歪着头向上窥测,似乎在找寻着什么。很快,它发现了目标,
坚硬的鹰嘴叼住被剖开的肉洞边缘用力撕扯起来。
一块血淋淋的肉被它撕了下来,小罗老师血糊糊的身子抖的像筛糠。钩状的
鹰嘴捅进了被豁开一半的屁眼,在里面又扯又搅,不一会儿,居然又扯出了长长
的一截肠子。
这只秃鹫刚叼着它的战利品离开,另外两只又挤了上来。两只鹰嘴在小罗老
师血肉模糊的下身连撕带扯,不一会儿,那里就变成了一个硕大的血洞。
转眼间树杈上排满了嗷嗷乱叫的秃鹫,争相撕扯着可怜的小妮子下身的肉。
大腿上的肉被一条条的撕下来,弄的地上血肉模糊。
又有两只秃鹫飞来,见树杈上已无处立脚,就分别落在了小罗老师的肩膀上。
它们俯下身在她光滑白嫩的胸脯上啄了几下,发现了仍淌着血的没了乳头的大奶
子。
一只秃鹫猛地一啄,尖利的鹰嘴就戳进了柔软的乳房,再一甩头,丰满柔嫩
的奶子给撕开了一半,血淋淋的垂吊在胸脯上。小罗老师出人意料地抬起了头,
哎呀一声惨叫。
那只受惊的秃鹫翅膀猛地一扇,忽地飞了起来,嘴里叼着生生撕扯下来的大
半个血淋淋的奶子。另外那只秃鹫见状也叼住了另一边的奶子,连啄带扯地撕下
了半边,在小罗老师的哀号中飞走了。
这时被我死死按在地上的沈医生已经哭成了泪人,上气不接下气地反复叨念
:" 惨啊……太惨了……惨……" 她哭的死去活来,好像马上就会哭死过去。
大群的秃鹫循着血腥的气味聚集在老树的周围,有的低空盘旋,不时俯冲下
来,有的挤在树下,拼命冲上树杈。尖利的鹰嘴从小罗老师身上撕下一条条血淋
淋的肉来。
让我吃惊的是,被成群的秃鹫这么撕扯,这小妮子居然还没有断气,虽然哀
号的声音已经听不到,但还能听到她嗓子里发出的有些怪异的咕噜声,鼻孔里和
微微张合的嘴角不停地冒出粉红色的血沫。
突然,一只落在她露着惨白骨头的肩膀上的秃鹫低头将铁钩般的嘴插进了被
撕去奶子后胸脯上的血洞,然后猛地拽出一个血淋淋的东西,忽地一声飞腾而去。
小罗老师跟着全身一阵剧烈的颤抖,四肢突然挺直,接着全身像散了架似的瘫软
了下来。
看来这回这个漂亮的小妮子是真的咽气了,她的心被活活掏了出来。围在她
四周的鹰鹫们对此似乎毫无察觉,仍在争先恐后地从那仍然温热的身体上撕扯下
一块块带血的肉。我知道,过不了一个时辰,这里剩下的就只有一副骨架了。
这件事办完,该考虑下一步了。
我朝四周打量了一下,大部分的弟兄已经攀着索道渡过了河西,这边就剩了
拉旺、加仓和另外两个弟兄。我朝拉旺使了个眼色,我们两人一人一边,拽着沈
医生的胳膊把她拖了起来。
正哭的死去活来的沈医生这时好像突然被惊醒了,惊恐地看着不远处围在秃
鹫群里血淋淋的小罗老师的尸体,向下坠着身体绝望地哭求:" 不……求你们给
我个痛快……杀死我吧……给我一刀,不要让我……呜呜……" 我心里暗自发笑,
看来我不用再费劲了。我俯下身,故意恶狠狠地瞪着沈医生道:" 你要是乖乖的
听话,我就不杀你,你要是敢调皮,我马上就把你喂鹰!" 反剪双臂赤条条跪在
地上的沈医生果然如我所愿,流着眼泪忙不迭地点头哭道:" 我听话……不要把
我喂鹰……呜呜……" 我看火候差不多了,吩咐加仓拿过一根早就准备好的木棍,
从沈医生光溜溜的背后穿过,别住她被捆在背后的双臂,然后把她的腿对折过来,
两只脚牢牢地捆在木棍的两端,再用粗牛皮绳把她赤条条的身体横七竖八捆了几
道,把她捆的像块原封的沱茶,丝毫动弹不得。
两个弟兄拿来一个篓子,把捆扎的像一块沱茶的沈医生塞进篓子里,挂上索
道,用绳子拉到河西去了。
办完了这一切,拉旺吩咐加仓把弟兄们的马拢到一起,赶回他的营地。他要
在这里住下去,作我们在河东的接应。
加仓赶着马匹走远后,我和拉旺带上随身的武器,一前一后攀着索道渡过滔
滔大河,依依不舍地告别了生养我们的康巴草原。

第二部~四水六岗(6 )
河西对我们是一片陌生的土地。虽然我们中的多数人都在这边有亲戚朋友,
我自己也多次到过这边,但这毕竟不是我们的家。都是天杀的汉人,逼的我们背
井离乡。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
到了河西,当务之急是先安顿下来。河西的情况我们一无所知,为谨慎起见,
我们还是在靠近渡河点的无人区边缘先住了下来。
幸运的是,我们在河边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一处废弃的土坯房,大概是原先管
索道的人的住处。房子很小,只有两间,弟兄们住不下,我们就在房子下面掏出
了个大地窖,一半的弟兄住在下面。我们的战利品沈医生当然也给安顿在这里。
有了地方安身,大家都松了口气,但弟兄们都开始觉得有些茫然,不知下一
步该这么办。我和拉旺商量,首先要设法摸清河西的情况,找到圣教军的弟兄,
再做打算。
我们派了几个弟兄出去,先用我们带过来的银元去买粮,同时也摸摸附近的
情况。剩下的弟兄无所事事,每天唯一的事情就是轮流肏那个可怜的沈医生。
事实证明我当初的决定确有先见之明。在这个荒无人烟鸟都不拉屎的地方,
如果没有这个光屁股女人给弟兄们解闷儿,我们这二十几个大老爷们用不了几天
就会全部变疯。
不过这个倒霉的沈医生也确实可怜,每天至少要被十几、二十个欲火攻心的
男人肏一遍。一天下来差不多就是两个姿势。要么跪爬在地上、岔开腿高高撅起
光溜溜脏兮兮的大屁股,要么仰躺在地上,两腿高举,大大地分开,连睡觉都不
例外。
几天下来,那个本来已经被我们肏的变成暗紫色的肉穴就肿起了老高。可不
管我们怎么肏,这小妮子居然没有任何反抗的表示,乖乖的给弟兄们摆弄来摆弄
去。遇上我和拉旺,她还总会扭着屁股迎合我们的抽插,千方百计地让我们满意。
看来渡河前那一幕把她彻底摄服了。
有一次,为了测试她是否真的顺服,拉旺在拉完屎后居然命令沈医生给他舔
干净。我们当时在场的几个弟兄都觉得拉旺实在有点过份,一个个伸着头兴致勃
勃地看沈医生究竟如何反应。
她当时刚被一个弟兄肏过,下身湿的一塌糊涂。听到拉旺的命令后,先是愣
了一下,然后居然什么也没说,乖乖地爬到拉旺的胯下,在众目睽睽之下伸出嫩
红的舌头,仔细地把拉旺脏兮兮的沟子给舔了个干干净净。
事后,拉旺悄悄对我说,你也试试,比肏那个骚屄还要舒服。
第二天的晚上,我把赤条条的沈医生拉到我的被窝里,把她的头按在我的胯
下,命令她老老实实地给我舔。没想到她居然乖乖的服从了,而且舔的那么卖力,
不但把我的宝贝仔仔细细舔了一遍,而且舔遍了我沟子里每一寸的沟沟壑壑。尤
其是当那温润湿滑的小肉片挤进我的屁眼的时候,我差点当场就泄了。
沈医生半条滑溜溜的舌头插进我的屁眼,足足搅弄了小半个时辰,弄的我神
魂颠倒,那种销魂的感觉确实和在女人的肉穴里面抽插大不一样。
从那以后,让这个可爱的女医生给我们料理后庭就成了我和拉旺的专利,我
们对她的肉穴的兴趣反而降低了。
派出去的弟兄们纷纷带着粮食和其他生活必需品回来了,甚至还带回了几匹
马。但他们带来的消息却让人泄气。
很多藏人知道我们是从河东跑过来的后,对我们只是同情,但同时又敬而远
之。
原来,拉萨派来的地方总管在当年的昌都一战之后被汉人的魔教军打怕了,
又相信了汉人的花言巧语,下令他辖下的官员和军队与汉人和睦相处,不得支持
康区反抗汉人的活动。
更要命的是,汉人在河西并没有搞什么民主改革,所以大大小小的头人们还
像以前一样过他们的舒服日子,吃香喝辣、使奴唤婢,所以他们并不想和汉人作
对。
这些不断传来消息使我们小小的营地里开始弥漫起一种绝望的气氛,弟兄们
除了加倍下死力干那个女医生之外,似乎已经不知道该干什么好了。沈医生几乎
每天都给肏的连站起来的劲都没有了,而弟兄们的情绪却越来越烦躁、越来越颓
废。
营地里争吵打架的事时有发生,有几次差点动了刀子。看来这个女人的作用
越来越小了。拉旺找我商量,这样下去不行,不管怎样,我们得想想办法。照现
在这样下去,用不了多少时间,我们这支小小的队伍就要完蛋了。
他告诉我打算到昌都去转一圈,看看能否找到当初圣教军的熟人,给弟兄们
谋一条出路。
我自告奋勇去舅舅家打探消息,那里离渡口近,河东来往的人多,熟人也多,
也许能有所收获。
拉旺沉吟了一下对我说,近来弟兄们情绪不大稳,我们两个最好不要同时离
开。他问我,去一趟舅舅家大概需要多少时间?我想了想说,四五天应该够了。
他掐指算算说:" 好吧,就五天。五天后不管你能否赶回来,我都要去昌都。
这里的事不能再拖了,以免夜长梦多。" 我点点头,简单收拾了一下,牵了匹马,
连夜出发了。
一路快马加鞭,不到两天的时间我赶了几百里路,来到汪达县境。这里已经
接近岗拖渡口。这一带我的熟人很多,为避免麻烦,我等到了天黑才悄悄摸到舅
舅家的大门口。
我敲了半天,门里面才有了动静。大门打开一条窄窄的缝,开门的是舅舅家
的管家。他看见我先是一愣,然后飞速地打开门,把我拽了进去,随后忙不迭地
把门关上,顶上粗大的门闩,好像怕有鬼跟进来似的。
管家把我带到舅舅的房里,舅舅舅妈看见我都吃了一惊,赶紧让管家去叫我
老爹。
不一会儿,老爹、老妈和大哥都急匆匆地跑来了。见面后爹妈悲喜交加,大
家都是唏嘘不已。他们把我带到他们栖身的房子里,一家人坐在一起都不停地唉
声叹气。家里打仗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了。现在家已经毁了,他们只能在这里寄人
篱下了。
我试探着问他们为什么不想法报仇。爹妈都唉声叹气地说,汉人的势力太大,
所有的藏军加起来,还有大江天险,还不是被他们打的落花流水。连大法王和二
法王都顺服了汉人,昌都总管简直就是他们的人了。我们小小老百姓还能怎么样?
再说他们在卫藏与藏人相安无事,谁会舍出命来拿鸡蛋碰石头。现在好像只有康
巴藏人在不依不饶的闹事了。
大哥告诉我,汉人的通缉令里有我的名字,汉人也来过这里几次,并没有为
难我的家人,并要他们转告我去自首,说是可以从轻发落。我冷笑着说,照我杀
的汉人来算,就是从轻发落怕也要活埋几次了。
老爹叹着气拿出一袋子银元交给我说:" 还是远走高飞吧,跑的越远越好。
你往天竺国跑吧,现在很多人都往那里去,跑到那里汉人就鞭长莫及了。听说连
大法王都在那里留了后路呢。" 我接过了钱,但对今后的去向却不置可否。就这
样逃之夭夭,我实在不甘心,再说还有几十个弟兄在等我的消息,我怎么能扔下
他们自己溜了呢。
话不投机,我也没了兴致,又不咸不淡地扯了一会儿,草草互道珍重之后我
就匆匆辞别了出来。
从爹妈的屋里出来,我本要去向舅舅道别,迎面却见一个人匆匆走近。我一
看,是我家的老管家加措。他看见我好像见了鬼,惊的嘴都合不上,眼睛里满是
惊慌的神色。
我上前和他打招呼,他却惊慌失措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句整话。这可不是原
先那个沉稳老成精明干练的加措。
我问他出了什么事,他连连摇头,语无伦次。我从他的闪烁其词中发现有什
么不对,就追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谁知他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少爷,我知
道是你……" 我莫名其妙地问:" 什么是我?" 他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 卓玛
……还有桑琼……" 我的心差点儿跳出胸膛,这是埋在我心底的迷,纠缠了我一
年多,原来谜底在这里。我一把抓住加措,急切地问:" 你见到卓玛了?什么时
候?" 加措被我抓的疼的直咧嘴,惊魂未定地看看我,无可奈何地对我说:" 这
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 他把我带到他住的小屋,斟上一壶酒,先喝了
两盅压了压惊,才心有余悸地向我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去年春天,在我们要发动暴动的时候,河西的气氛也很紧张,谣言四起。
爹妈对我不放心,派管家到河东去探虚实。
加措从渡口渡过河去,发现从白玉到德格到处烽烟四起,似乎到处都在响枪。
我家溪卡方向的枪声更是一阵紧似一阵。但汉人封锁了所有的道路,他急的像热
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从汉人兵站方向来了一大队人马,还有一辆汽车。队伍在渡口停了下来,
出来一个当官模样的汉人,对聚集在那里的人群说要征集二十个民夫,并问谁会
说汉话。
大家问他们往哪里去,他说是去松卡乡。大家看看这支全副武装的队伍,又
听听远处传来的枪声,个个面面相觑,踌躇不前。
加措却灵机一动,自告奋勇给汉人出民夫。他的汉话说的不错,就这样,跟
着汉人的队伍来到了然巴庄园的外面。
这就是我们看到的那支汉人的增援队伍。他们到的时候我们已经准备撤离了。
加措并不知道碉楼里面的情形,还替我好担心了一阵子,无可奈何的看着汉人架
起大炮,猛轰了一阵后冲进了碉楼。
由于会汉话,他是紧跟着汉人的首领第一拨冲进碉楼去的。
虽然事隔一年有余,加措说起他冲进二楼那个房间时看到的惨烈血腥的场面
时,仍然心有余悸。
旺堆的那个机关做的非常巧妙也非常灵敏。汉人冲进碉楼后挨屋搜索,当搜
到二楼我的那个房间时,前面的两个士兵端着大枪同时踹门冲进去。加措他们几
个人当时就紧跟在后面。
门开的一刹那,屋里传出几声沉闷的爆响,一股强大的腥风血雨把抢在头里
的两个士兵都冲的东倒西歪,手里的大枪都差点撒了手。后面的加措等几个人也
给冲了个趔趄。
当他们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起初还庆幸自己毫发无损,但马上就被屋里的
血腥场面吓傻了。
面对他们的墙上,两个精赤条条的年轻女人平伸双臂挂在墙上、面形可怕的
扭曲着,还残留着极度的痛苦和恐惧。
她们一丝不挂的上半身几乎完好无损,只是四只血淋淋的奶子都没有了奶头,
鲜红的热血染红了半个白花花的身子。
最可怕的是,两个女人都没有了屁股,四条大腿和手挂在一起,只有一些血
淋淋的筋肉直接和腰连着。
两个女人的肚子都从胸腹以下完全爆开了,炕上血流成河,五颜六色的肠子
肚子和其他内脏呈放射状喷了半个屋子,流了满炕。门两边的墙上沾满了热乎乎
的筋肉、内脏和湿乎乎的血迹。
这时候两个士兵才发现自己脸上、身上也热乎乎湿漉漉的。用手一抓,满把
血腥。他俩对望了一眼,嗷的一声,两人都见鬼一样扔掉大枪狂叫了起来。
原来两人的脸上都溅的花花绿绿,其中一个人的脖子上缠了半条腥臭的肠子,
另一个人的胸前挂着几块血糊糊的肉块,其中竟然还有半个炸烂了的胎儿。
两个士兵当时就疯了。加措和看到那个血腥场面的其他人当时也都吓傻了。
好半天,那个当官的才回过神儿来,想起让人封锁现场。
后来,加措亲眼看见汉人从那个屋子里抬出两大木桶血糊糊的人肉。他后来
赶紧找了个理由溜掉了。
离开然巴庄园的时候,他还在汉人的医疗队看见了被人们抬着送去的浑身血
淋淋的桑琼。她瞪着两个血糊糊空洞洞的眼窝,张着嘴含混不清的哭诉着,谁都
听不懂她究竟在说什么。
回到河西后,他没敢把看到的这一切都告诉我的爹妈,只是说那里仗打的很
厉害,没见到少爷,估计已经脱身了。
他当时敢和我爹妈说我已经脱身了,就是因为他从骨子里觉得我房间里那血
腥的场面和被割舌剜眼的桑琼都肯定与我有关。

第二部~四水六岗(7 )
那天怎么和加措分的手,怎么告别舅舅舅妈离开的他们家,我已经记不清了。
当时我脑子里全是加措讲给我的那个可怕的血腥场面。
他带给我的消息曾是我等候了很久的,真听到了却让我心里不舒服了好几天。
大概那时候我的心肠还不够硬吧。
不管怎样,卓玛和那个小谭同志当时都还是不到二十岁的女娃儿,毕竟都和
我有过肌肤之亲,是最早让我知道女人的身体是如何快活销魂的人。卓玛肚子里
还有那么大一个孩子。不知她们被绑成那么屈辱的样子赤条条挂在冰冷的墙上,
等待有人进来拉响插在她们屁股里的雷管,送她们上西天,结束短短的生命的时
候,心中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从舅舅家里出来,我心里像一团乱麻,却又感到无比空虚。我再也没有心思
去联络熟人,下意识地快马加鞭,急急地赶回了我们的临时营地。
我回到营地的时候,发现拉旺已经走了。
留守的弟兄告诉我说,拉旺前两天得到一个老朋友的消息,就急急地去了昌
都,并没有按约定等我到五天。他留下话,让我们哪儿也不要去,耐心等他回来。
弟兄们问我这一趟有什么消息,我实在不知道该和他们说什么,就含含糊糊
的告诉他们,外面风声很紧,大家要小心,一切等拉旺回来定夺。
虽然在弟兄们面前我没有露出任何口风,但我心里却是越来越被一种绝望的
情绪所控制。前面看不到希望,后路也都断掉了,按老爹说的跑到天竺国去好像
是唯一的出路了。但我不甘心,我无论如何不能放过毁了我的家的汉人。
我不停的想,等拉旺回来,不管他做什么决定,我都要留在这里,就是单枪
匹马,也要和汉人拼个你死我活。别的我不敢打包票,但至少可以在河西再祸害
他们几个娘们,搅他们个天翻地覆。就算把小命丢了,也算这一辈子没白活。
那几天我满肚子是火,憋的难受,唯一的发泄对象就是那个倒霉的沈医生。
可当我把她赤条条的骑在胯下,把暴涨的大肉棒捅进她的肉穴的时候,又觉得索
然无味。那个原本温湿紧窄无比销魂的肉洞早已变了样子,已经被弟兄们肏的松
松垮垮,连拳头都塞的进去了。
难得这个小妮子善解人意,看到我欲火难熬无比失望的样子,居然主动钻到
我的胯下,把我胀的发烫的大肉棒含在嘴里,吃力的吮吸,帮我把里面的精水都
放出来,一滴不剩的都吞到肚子里。然后再用她那温润滑腻的香舌捅进我的屁眼,
让我在销魂的享受中回复暂时的平静。
看来河边小罗老师喂鹰那一幕真把她吓坏了,其实她哪里知道,这是我们处
罚敢于反抗的穷骨头最常用的办法。
就这样,我们在焦虑中等了十天,就在弟兄们的耐心差不多要耗尽、可怜的
沈医生的骚穴几乎被他们肏烂了的时候,拉旺回来了,还带了一个我们不认识的
大胡子陌生人。
拉旺满面春风,把大家都叫到地窖里,兴奋地告诉我们,他已经和圣教军的
朋友们联系上了。原来他在昌都找到了当初组织圣教军起事的理塘的恩珠司令。
恩珠司令已经联络了不少因康巴起事失败流落到河西的圣教军弟兄,还通过
给大法王献黄金宝座跟噶厦接上了线,得到了他们的暗中支持。他准备在卫藏重
整队伍,与汉人周旋到底,打回康巴去。
原先圣教军的弟兄们和卫藏地区一些对汉人不满的大小头人们已经通过串联
建立了一个秘密组织,名字叫做四水六岗。
我也不知道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听说是代表我们藏人的土地。现在恩珠司
令正在组织四水六岗卫教军,把弟兄们重新拢起来,打回老家去。
弟兄们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就炸了锅,原先笼罩在弟兄们心里的愁云惨雾立
刻云消雾散。弟兄们纷纷冲到江边,情不自禁地朝着轰鸣的江水" 哦嗬嗬……哦
嗬嗬……" 地欢呼起来,大呼小叫着要去参加卫教军,那声音简直要把小小的地
窖震塌了。
赤身裸体反剪双臂蜷缩在墙角的沈医生不知发生了什么。她被这狂躁的喊叫
吓的面色惨白,脸深深埋在乱蓬蓬的头发里,不敢抬头看人。
拉旺摆摆手让大家安静,他告诉我们,他当时就向恩珠司令表了态,我们这
二十多个弟兄都要参加卫教军。
恩珠司令已经答应了他的请求,并给了我们一个马吉的番号。说着,他出怀
里掏出一面鬼头旗,告诉我们,这就是四水六岗卫教军的军旗。弟兄们看着这面
旗子简直都乐疯了,当场就要整理行装,要拉旺带我们到昌都去汇合恩珠司令。
拉旺摇摇头说,恩珠司令已经离开昌都了。
见大家一片失望疑惑的神色,他安抚大家说,恩珠司令说了,昌都的地方官
已经被汉人赤化,吃里扒外,与大法王和噶厦两条心。卫教军暂时在这里还难以
立足。在卫藏所有的地区里,山南总管是对大法王和噶厦最忠心耿耿的。噶厦已
经恩准恩珠司令把卫教军的大本营建在山南。
恩珠司令这次来昌都就是清点这一带已经归队的弟兄,布置在这一带继续收
拢原圣教军的人马,现在他已经赶回山南筹备卫教军起事之事了。
恩珠司令走之前留下话,卫教军将在春天祭旗起事。他不但给拉旺留了一个
马吉的番号,而且给了他任务。恩珠司令要拉旺以我们这只小队伍为基础,收拢
流落在这一带的原圣教军弟兄,届时与山南一起起事,然后把队伍拉到山南与大
队汇合。
说到这,拉旺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拉过那个和他一起来的大胡子陌生人对
我们说:" 这位是桑吉兄弟,恩珠司令派给我们的联络官。" 说完他神秘地压低
声音说:" 卫教军不但有噶厦的支持,还有海外大施主的援助,这位桑吉兄弟就
在大施主那里专门受过训。" 他的一番话引起了弟兄们的好奇,纷纷问他大施主
长的什么样,住在哪里。桑吉神秘地笑笑说:" 大施主住在很远的地方,我去他
们那里受训是飞过去的,飞了好几天呢!" 他的话让大家听的目瞪口呆。
桑吉接着说:" 大施主本事通天,可以天上来天上去。汉人根本不是对手。
" 说着他打开随身携带的一个皮箱,里面是一堆黑黝黝的铁家伙。
他指着皮箱里的东西告诉我们说:" 有这个东西,我们随时可以和山南的恩
珠司令联系,听他的命令。" 这个东西我见过,那是电台,汉人就用这个东西联
络,可以在百里之外说上话,让我们吃过不少苦头,这个东西可是太有用了。桑
吉的出现让弟兄们的情绪达到了高潮,原先的绝望茫然顿时一扫而光。
拉旺见弟兄们都兴奋的像马上要抄起刀出去杀人,忙招呼大家都坐下说:"
弟兄们都不要急,我们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按恩珠司令
布置的任务,尽量收拢圣教军的弟兄。沿河一带靠近当初德格起事的地区,很多
原圣教军的弟兄流落在这一带,我们要把他们都招呼回来。
拉旺一一安排一些在河西有熟人的弟兄们到他们熟悉的亲戚、朋友那里去,
把河东跑过来的弟兄们尽量都收拢过来。同时安排剩下的弟兄扩建营地。他计划
要在起事前把我们这支队伍至少扩大三到四倍。
这时有个弟兄忽发奇想,他说,恩珠司令春天要在山南祭旗起事,我们在昌
都也是四水六岗卫教军,我们也要与他们遥相呼应,在昌都也来个祭旗起事。
他的提议立刻得到了全体弟兄的赞成。可说起拿什么祭旗,大家却吵翻了天。
有人说用六畜祭旗,马上招来了多数人的反对。
大家吵吵说,我们是起事反抗汉人,当然要用汉人祭旗。这样一说,所有人
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转向了赤条条捆在墙角瑟瑟发抖的沈医生。
拉旺把沈医生拉起来,摸摸她惨白的脸点点头说:"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 他的话音没落,沈医生就颤抖着嘴唇低声哭道:" 求你们先一刀杀了我吧……
" 拉旺冷笑一声,把她扔到地上道:" 没那么便宜!" 弟兄们也纷纷附和着吵吵
起来,说弄个死鬼祭的什么旗?一定要活的,剖腹挖心,取肠祭旗,才够意思。
我对他们这个主意却不以为然。我站出来对他们说:" 既然是祭旗,就要用
仇人的血。这个小妮子虽然是个汉人,也算和我们有仇,但毕竟不是冤头债主。
再说她好歹也伺候了弟兄们这么些日子,拿她祭旗实在不够意思。" 弟兄们立刻
围上来问我,拿谁祭旗才够意思。我微微一笑道,我要回老家去一趟,弄一个够
意思的祭牲来祭旗。
这时我心里已经想到了一个人。我掐指算算,离起事还有差不多两个月的时
间。我有把握地对拉旺和弟兄们说:" 冤有头,债有主。给我一个月,我去弄个
真正的仇人来祭旗,一定让弟兄们痛痛快快地出一口气,包大家满意。" 拉旺见
我这么说,也就点头答应了。不过,他还是吩咐弟兄们对沈医生严加看管,万一
我弄不到别的冤主,她就将是我们的刀下鬼。
商量停当后,我带上旺堆和另外一个精干的弟兄,当天就攀索道过了河东,
奔我的伤心之地而去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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