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令闻刚刚进门,便听见沈嫣琳娇媚的声音响起:「相公,妾身在沐浴呢,
正要更衣你便要进来,真是坏心眼……」
  本想着兴师问罪的吴令闻听见着靡靡之音后,突然有些燥热,心中的疑虑早
已消散,只得笑着问道:「我方才不是让贵叔过来请你,怎的不见他人?」
  珠帘后,沈嫣琳穿上亵衣,肩上随意披着一件薄纱披肩便出来,露出半对雪
白嫩乳,晃得吴令闻眼花缭乱,只听她娇声道:「一个老奴才,我怎么理得他做
什么,方才让他下去忙活,说不定又去勾搭那个婢女了。」沈嫣琳谅吴贵也不敢
从床上出来,便故意说些难听的话。
  「夫人,于少保正在厅外等候,还是快些出去吧。」确定了沈嫣琳这边无事,
吴令闻也没有多说话,眼角却注意到放下的床帘。
  大夫人何等精细,早就看出了吴令闻的疑虑,脸上并无异色,反而贴近吴令
闻,咬着他的耳朵道:「我本想洗干净身子,和相公白日……宣淫呢,床上都准
备好了,偏生那个不省事的少保大人就在这个时候……」脸上的幽怨之意毫不掩
饰,配合着红润滚烫的皮肤,吴令闻早已把注意力转移到千娇百媚的沈嫣琳身上,
却不知道她身上的火热是被吴贵的轻薄一吻勾起的。
  吴令闻也不敢在此时和她胡闹,连忙强忍欲望说道:「夫人,少保大人正在
厅外等候,为夫先出去陪客,今晚我们再……」边说着,边用力揉起沈嫣琳丰满
的臀肉。
  「哦……好,那我先更衣上妆,过些时间便出去……别揉啦,人家都忍不住
了……」沈嫣琳拍掉吴令闻的大手,嗔怪地说着,丢给他一个媚眼,便径自梳妆
去了。
  吴令闻嘿嘿一笑,也从房中退出来,回到大厅去。
***    ***    ***    ***
  大厅中,少了吴令闻,吴风俨然成了暂替的一家之主。
  原本少保大人来临,身为家主的吴令闻不应无礼离场,只是沈嫣琳乃是他的
心头宝贝,两个儿子中,吴风性子冷淡,与他感情颇浅,吴雨调皮捣蛋,他疼爱
之余,却也有些头疼。至于何若雪则更不用说,冷得如冰山一般,常人难近。所
以,娇媚入骨的沈嫣琳成为他寄托情感的所在,尽管他命人监视沈嫣琳,那也不
过是一种手段。
  此时,吴令闻离开,只剩于谦坐在首席,翡翠依偎在他身旁,警惕着一边的
何若雪。而何若雪似乎事不关己,只是静静地喝茶。于是,便只剩于谦和吴风二
人在对话,江闵则在一旁如同插科打诨。
  「吴风,你可曾念过圣贤书?」于谦一边喝着茶,一边问道。
  「何谓圣贤?」吴风笑着道:「寂寞如雪,澄澈如冰,可谓圣贤?退思天下,
进辅明君,可谓圣贤?所读之书多矣,只知天下,不知圣贤。」
  「哦?有趣……」于谦双眼一亮,追问道:「何谓天下?」
  吴风轻抚手中的折扇,沉吟道:「我若心系天下,则我为天下;我若心无天
下,则天下于我何干?」
  于谦哈哈一笑,赞赏地说道:「此乃为官上道,却未免有些狂傲,需些时日
琢磨。你可愿随我入京?」
  「男儿当入京。」吴风眼露精光,他早已自负非是池中之物,八股科举为他
所不屑,所等的就是这样的机会,此番在于谦眼中露脸,日后自可平步青云。
  然则吴风为官为何,为他所言四字:我为天下。
  一旁的翡翠黏在于谦身边道:「大人似乎又收获了一个门生,恭喜啊……」
  于谦微微一笑,转头对吴风道:「我门下有二徒,你是第三人,过些日子便
带你去看另外二人。」
  吴风谦逊地点头道:「明白,听候差遣。」折扇打开,扇面上画着墨色山水,
旁边一首题诗,赫然便是:「千锤百炼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
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少保于谦为官多年,历经正统、景泰二朝,自然有观人之能。吴风虽然年仅
十七,却出口不凡,行事小心,内含深意。何况他出身苏州,应天府向来是前朝
太师江充权势最大的地方便是应天府,若有吴风在此,未必不可取而代之。
  今日吴家一行,于谦感觉收获良多,先是收的吴风,再是发现了何若雪这深
不可测的女子,再者,何若雪,姓何,那便值得琢磨了。
  苏州何家,虽然不曾闻达四海,却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朝堂高远,知道这
个秘密的就只有四人,前朝太师江充,当今太后,东厂总管以及少保于谦。倘若
把苏州铺展开来,必会震动天下,所以于谦来到苏州不是为了太师的党羽,而是
为了这个守了五年的秘密。
  此时,吴令闻已从后房出来,于谦起身道:「吴老板,我身负御使,便不多
停留了,现下便要继续巡视苏州城,来日再见吧。」说罢,看了吴风一眼,便挽
着翡翠离开。
  吴令闻还未反应过来,也不敢阻拦,只得道:「小民恭送大人!」
  于是,于谦与江闵等便离开了吴府,向何府走去。
  身后,何若雪若有所思地看着于谦,安静地退出了大厅,似乎不曾来过。吴
风也向吴令闻告退,回到他的「花下舍」去。
***    ***    ***    ***
  沈嫣琳房中。
  吴令闻离去,沈嫣琳轻舒一口气,便皱眉道:「滚出来!」
  吴贵嘿嘿一笑,从床上缓缓走下来。
  只听沈嫣琳自言自语道:「风儿,你真是太急了,竟连我都算进去。」吴令
闻忽然回到房中,沈嫣琳若不觉得奇怪,那就不是大夫人了。她早就知道月容是
吴风的人,所以,该让他知道的,她不掩饰,不该让他知道的,他不会知道。
  「大夫人,有什么吩咐?」在床上吓出一身冷汗的吴贵,终于有些清醒,想
起自己刚才的孟浪一吻,便有些戚戚然,却又犯贱地回味口中的香甜。
  「你胆子不小啊老狗,竟敢轻薄我!」沈嫣琳语气中也听不出什么怒气,仿
佛只是在陈述一件事情,她并不淫荡,但是以身体作为筹码的手法,她不抗拒,
且不陌生。在吴家二十余年,她一直在对吴令闻用这个手法。
  「大夫人饶命,老奴知错了……」吴贵看不出沈嫣琳的语意,只得求饶道。
  沈嫣琳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吴贵,忽然怪异一笑道:「吴贵,你想干我?」
  吴贵抬头错愕地看着眼前出浴的美人,喃喃道:「大夫人?」
  沈嫣琳微微俯身,肆意地把双乳裸露在吴贵眼前,诱惑道:「我给你一个机
会,帮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我让你摆弄我一天……」
  「大夫人言重了,您吩咐的事情,老奴自当尽心去做,不敢有丝毫想法。」
吴贵唯唯诺诺道。
  「尽心?不尽然吧,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何若雪的勾当。她想让吴雨得到
吴家,置我母子于死地。」沈嫣琳语出惊人地道:「虽然她不恨我,我也不恨他,
但世事如此,她要我死,非是她想我死,而是我必须要死。」
  这番话说得玄之又玄,吴贵却是听懂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沈嫣琳继续道:「何若雪冰清玉洁,自是不可能便宜你这老货,估计是威逼
利诱,恩威并施,方才让你答应。如今,我不仅保你平安,给你金银财宝,还可
以让你随意……糟蹋,你可愿意?」说话中,不无对何若雪的讽刺。
  她乃沈家嫡传,从来不把自己当做一个普通的女子。很久以前,她便谋划一
个大局,并且有与之匹配的智慧和身体本钱。选中吴家只是时势,既然已经布局
了这么久,耐心如她也有些等不及了。钱财,身体,感情,对她而言除了是工具,
便是消遣。上过她的男人当然不多,却也有五六之数,听玉琴说吴贵的家伙巨大
坚硬,勾引之余她也有些意动。
  吴贵脑门上挤出一滴热汗,问道:「不知大夫人要我做何事?」
  「方才我便说了,要你替我取几味药材,现在我可以告诉你,这药材全部用
上,便是清凉下火的良方,若是只用几味,那边是伤筋败体的毒药。」沈嫣琳指
着桌上的药方子道,而在吴贵看来,那是针芒般的毒物。
  沈嫣琳不等吴贵回话,接着道:「无需在你心中考虑,我现下就告诉你,方
子是给吴令闻用的,要的就是他这条老命。待得药来,我要你替我煎给吴令闻,
万一他日东窗事发,就麻烦贵叔替我挡下了。」
  「那岂不是赌命?」吴贵大惊道。
  「就是赌命,一时富贵与女色,换取你一条贱命放在这苏州城中一赌,就看
你吴贵敢不敢了。」沈嫣琳哼声道:「然则,事情若成,今后在外,你便是吴家
暂代的家主,风儿意在官场,吴雨生死未卜,倘若你喜欢,我不介意让你在我身
上发泄那点东西。吴家的奴婢都归你房中,若你有能耐,还能把何若雪收于帐下,
我倒是想看这出好戏,如何?」
  吴贵知道沈嫣琳不屑于骗他,这是生死攸关的事情,他估摸着沈嫣琳也没心
情和他开玩笑,心中有些犹豫不定。
  他为奴数十年,虽然在外颇受尊敬,但毕竟只是管家一枚。对吴家的感情难
说有多深,却从来没有想过要谋害吴家的家产。他一生平凡,除了长的一根大肉
棒和娶了一名娇媚妻子,没有任何事值得骄傲。他胆小如鼠,却又色胆包天,胯
下御女十数,不曾一败。
  此刻,他有一个机会,或者说一个赌局,可以改变他今后的人生。不说一步
登天,却是翻天覆地,让他怦然心动。吴贵自认是一个小人物,却也想做大事情。
  于是,他决然道:「也罢,这条老命就交在夫人手上了吧。」
  沈嫣琳微微点头,她早猜到吴贵会答应。之前她决定要毒杀吴令闻时,便在
揣度由谁假手,吴风一言选定吴贵,对他的评价是:「人贵自知,知则勇莽。」
  吴贵把桌子上的药方收好,正要离去,却忽然心中一热,想起那双白嫩的玉
足,淫笑道:「大夫人,行事之前,可有什么彩头?」
  沈嫣琳一愣,接着有些羞怒,却又无奈道:「就知道那档子事,老色狗…
…」说着还伸出香足踹向吴贵。
  不料吴贵却跪下身子,把沈嫣琳滑嫩小巧的玉足抓在手中,深吸了一下,赞
叹道:「香艳绝伦!」
  沈嫣琳娇嗔一声,收回小脚,转身坐在床上道:「上来,有你好看的……」
  吴贵闻言大吼一声,刚才压抑的情欲瞬间爆发,直直地向沈嫣琳扑去。
  帘子微微垂下,遮住了床上的二人。身娇柔嫩的沈嫣琳和皮肤黝黑的老奴才
形成鲜明对比,粗衣麻布压着沈嫣琳的双腿,圆润的小腿勾住吴贵的后臀,小脚
不断地摩挲着。
  吴贵压在沈嫣琳身上,颇为强健的胸肌把一对肉球压扁,挤成玉盘状,那单
薄的亵衣再也包裹不住胸前的饱满,乳晕如桃花绽放,拱立出可爱的小粉粒。
  「老狗,听说你在床上很是厉害,若是今天能让我求饶,日后我任你……操
弄……」沈嫣琳这样的熟妇最会在床上调情,无论她所言真假,都极大刺激了吴
贵。
  「我对夫人仰慕已久,今天一定会满足夫人……」吴贵淫笑道,大手迫不及
待地握着那向往已久的豪乳。亵衣在粗糙大手的玩弄下,慢慢被脱去,露出两座
高耸的乳峰,如同一对大碗,盛装着粉嫩丰腴的乳肉。乳晕如铜钱大小,乳头小
巧挺立,这一切都深深吸引着吴贵。
  「好软,好大……」吴贵迷恋地道。
  「就不知道轻点,老东西,奶子都被你揉坏了……」沈嫣琳哼声道,不知是
做戏,还是投入。一旦把自身融入气氛中,沈嫣琳能轻易说出「奶子」这样粗野
的词语。
  「夫人,让我给你宽衣吧……」吴贵闻着沈嫣琳身上的香气道。
  沈嫣琳横了他一眼,玉手隔着裤子摸了摸他的胯下,娇媚道:「真硬……忍
得很难受了吧,老东西!说吧,想干我想了多久……」
  薄薄的长裙自然遮不住沈嫣琳俏丽的身材,修长的大腿早已裸露出来,夹在
吴贵的老腰上,若有若无地滑动着,吴贵伸出大手放肆地在她大腿上滑动,答道:
「不瞒夫人,从第一次见到夫人,我便恨不能压在你身上用力抽插,揉你的奶子,
撞你的屁股……」说起轻薄话,吴贵自然也不落下风。
  沈嫣琳听得浑身发热,忽然把小手伸进他裤裆中,握住吴贵的大肉棒,媚笑
道:「果然很粗嘛……既然叫我做夫人,那在床上,你要自称什么……」
  吴贵心中一跳,脱口而出道:「夫人,相公来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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